先人入梦抽他:你整天和菜花蛇精混在一起…
表姐没有读多少书,生在山高密林的乡村,因为美丽嫁到镇上,离我家很近,故表姐对我无话不说,尽管我后来离开了家乡,始终电话不断。
表姐与表姐夫恩爱地过了十多年, 05年时,也许是生活的平淡,也许是“中了邪”,开五金店的表姐夫喜欢上了在街对面美发厅做事的一洗头妹。
刚得知消息时,表姐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天性温柔善良,只会悄悄地哭泣。洗头妹的脸蛋长得并不好看,却天生有一股风骚气,特别是那“风摆柳”般的细腰,走起路来“一走三摇”,勾引得表姐夫顿失平时的憨厚稳重,表现出一副堕落得太晚且我是流氓我怕谁的驾势来。
表姐在大家的劝说下忍气吞声,表姐夫却在大家的劝阻下更加来劲,故意当着表姐和众亲友的面与洗头妹勾肩搭背,还将洗头妹带回家,在洗头妹面前指责表姐家务做得不好,嚷着要离婚重新过有质量的生活。
表姐夫将家里的存折都尽数给了洗头妹,关了店门,生意不做了,也让洗头妹不再洗头。二人成天在外吃香喝辣鬼混,那时的表姐夫有多浑简直超出一般人的想象,真跟“鬼上身”一样。
一段时间以后,大家都说表姐夫天良丧尽,守着好老婆不知道珍惜,劝表姐主动提出离婚的人越来越多。
表姐一向爱听我的话,她询问我的意见。我劝她再忍三年,说三年后表姐夫必定浪子回头,而她如果选择离婚,将来不会再有好的婚姻,因为笔者家乡风气保守,离了婚的女人再嫁总要低人一等。
当然,我只是对表姐这么说,作为多少读过一点书又在沿海大城市生活了多年的人,我的思想已经很开明了,不可能只顾及风俗而不顾及表姐的长远幸福。
然而,我正是从表姐的长远幸福着想才劝她忍耐的,打包票说只要在接下来的三年里表姐还是象以前那样任劳任怨地对公公婆婆尽孝,对儿子尽心,对丈夫尽责,三年后她的幸福指数必定超过当前。
表姐半信半疑,可能是碍于风俗,她没有提出离婚,任由表姐夫胡作非为也不同意表姐夫提出的“散伙”要求。
伤心的她远赴沿海城市打工,每周都会打电话回家,一如继往地关心公公婆婆,并将全部收入交给二老安排家中所需,对花花世界的诱惑视而不见。要知道表姐虽然人到中年却也姿色上乘。
大约08年的夏天某夜,表姐夫正在睡觉,突觉全身发凉,胸闷气促得张嘴大喊却发不出声。就在此时,一男一女两个高大的白脸老人从天而降,抡起皮鞭朝着表姐夫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骂道:“不争气的忤孽孙儿,你成天跟一条菜花蛇精混在一起,要把家道败光你才安心噻?再不回头的话,让你们都不得好死。”
表姐夫痛得满地打滚,终于折腾醒了,原来是恶梦一场。然而,睡眼惺忪的表姐夫突然看见洗头妹的裸背上有蛇皮一样的纹路,虽不明显,着实是有的。
表姐夫推醒洗头妹,问她背上的蛇纹是怎么一回事,洗头妹轻描淡写地说小时候被开水烫了后留下的疤,随即起身穿好衣服走了。
表姐夫觉得奇怪,自己小时候也被开水烫过留下了疤痕,怎么就跟洗头妹的纹路不一样呢?他虽然觉得是梦一场不可当真,还是去见了父母。从父亲那里他知道了梦中二位老人与自己那死去了半个世纪的爷爷奶奶的长相完全一致。
那一场梦让表姐夫感到后怕,他因忌惮而幡然悔悟,要重新做人,要与表姐重修旧好。他首先就是打电话给我,请求帮助他劝说表姐回家。
表姐夫的忏悔功夫做得很足,他给表姐下跪请求原谅,给岳父岳母也下跪,还一一上门给所有的亲戚朋友赔礼道歉。又在大家的劝说下,表姐从远方回家了。
现在的表姐夫,见了大家总有些自卑,时时自责那几年的犯浑,对表姐好得让人夸赞和羡慕。他发誓要将余生用作对表姐进行弥补。
表姐回到家乡的那年,也就是08年的一个冬夜,对面那家美发厅突然起火,第二天,其他人都在,唯有与表姐夫勾搭了几年的洗头妹没见着,既不见尸骨也不见她留下什么东西。美发厅老板说也没有其他人丢东西,洗头妹可能是趁着天黑从此离开了。
表姐夫在两个月前被发现得了前列腺炎,可能真是因果报应吧!好在,表姐不嫌弃他,他更加羞愧难当。